支学文一看到姬明哲，简直就是喜出望外！
他张口刚要套近乎，却听姬明哲冷冷道：“先生，你的卷子挡住我们的通风口了。我是按时间收费的，请您不要妨碍我的工作。”
按时间收费……
被道长收费的恐怖回忆瞬间回到了支学文的脑海中，他一下子闭上了嘴巴，不敢再说话了。
监考官才跟上来就听见这么一句，顿时惊讶道：“我们这间教室还有通风口么？”
然后他就接收到了姬明哲的零下二百七十三点一五度的死亡凝视。
（咳咳，姬明哲不是艾枫，他实在编不出来瞎话，就只能靠气势震慑了。不过条条大路通罗马，这招也管用，嘻嘻。）
监考官：“………………您看，您看。”
他赶紧走到支学文的身边，想要从自己的同类身上吸取一点热气。
不过姬明哲的突入倒是给了监考官一个台阶下，他盯着天花板上的卷子，喃喃道：“我还说闹鬼了呢，原来是通风口搞的鬼啊！”
他挠挠头，自我解释道：“这通风口一定是藏在吊顶里面了，所以从外面看不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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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明哲骗过了监考官，但是他周身渗出的法力却瞒不过正飘在天花板旁边的持笔鬼。
那鬼咧开一张大嘴，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警告道：“原来一直给我捣乱的人就是你！道门的小东西，你身上这股道士的臭味我隔着老远就闻到了。”
“我劝你赶紧麻溜滚蛋，要不等会，我连你一起……”
这话还没说完，一个金属钢环便从下往上飞来，直接给他砸掉了三颗牙。
持笔鬼痛苦捂嘴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这个年轻人，怎么不讲武德呢？要开战，也要等老夫把话说完吧？！！
监考官和支学文也看愣了。
别的修理工都是搬个小梯子爬上去掀天花板的，怎么这个帅哥直接就把天花板砸下来了啊？！
这是什么破坏性的“修理”啊？
这么大的动静，就连那埋头狂写的中分头都被打扰了，抬起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……
……
考场内一片惊愕，场外艾枫也是纳闷。
也是奇怪，姬明哲这阴阳环专克阴魂鬼怪，这次却只是不疼不痒地砸掉了持笔鬼的三颗牙，这不合理啊？
今天遇见的一些列事情都让艾枫很是费解……
先是那入山符只护住了支学文一个人，却没有能护住桌上的卷子，再是姬明哲这一失手……
石南凑上来悄声问道：“是不是道长最近……不太行了？要不换小艾你出手试试？”
艾枫不理石南，而是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背包里翻找了一通，将一个笔记本找了出来。
艾枫非常信任道长的能力，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怀疑过。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——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。
她快速地翻过这几天在道长家看书记好的笔记，其中一条让她蓦然停了下来——“科场恩仇鬼”
一点灵感就像是闪电一下，一下子穿透了所有的疑惑。
艾枫看了看这小破教室，喃喃道：“我去，这也算是科场？？”
一旁的石南疑惑道：“小艾，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？”
艾枫点点头：“咱们今天遇见的不是普通的鬼怪，而是独独存在于考场中的一种，一般被古人称为‘科场恩仇鬼’。”
石南挠了挠头：“我听过吊死鬼、饿死鬼、淹死鬼，但是这恩仇鬼的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啊？一般鬼不都是用他们死的方式命名么？”
艾枫明白石南的感觉，解释道：“你觉得怪，肯定会错了意。这恩仇鬼三个字，指的不是一种，而是两种鬼。”
“一种是恩鬼，一种是怨鬼。正所谓有恩的报恩，有仇的抱仇。这是这种鬼的名字由来。”
石南这才明白，原来“恩仇鬼”三个字是这么理解的。
艾枫指着笔记本给石南看——
“在清代科场考试之前，考官都会穿上官服焚香祭拜，请天帝来维持考场的秩序，震慑所有的孤魂野鬼还有那些坏心眼的捣蛋鬼。”
“但是所有鬼种里，唯独恩仇两种鬼跟额头上贴了免检标签一样，可以无视天兵天将，大摇大摆地进考场报恩报仇。”
石南惊道：“卧槽，这么牛X？”
艾枫赞同地点头道：“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奇怪？就是遇到了这种自带BUFF的恶鬼啊…只要在考场的环境中，它就自带全系的BUFF，回蓝回血贼快，轻易还弄不死他！”
石南想了想，又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我这好兄弟是不是跟考场有仇？所以才找来了这种‘仇鬼’？”
艾枫摇摇头：“我看不像，这鬼每次都在那个中分头要输了的时候出现，分明是中分头那边的‘恩鬼’才是。要不然怎么解释支总监别的时候考试都没事，一跟那中分头对上就出意外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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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说话的功夫，姬明哲那边便跟那“恩鬼”斗上了法。
他原本是准备来个突然袭击，直接用阴阳环把那持笔鬼给收走的。
谁知非但没有收走仇鬼，还跟人家打下来了三颗牙齿，彻底结了仇。
那只剩半个身子的持笔鬼面露凶气，整个鬼瞬间从一个还算清秀的书生，变成了一个头大如斗的怪东西。
头变大了不说，这两条腿还长了出来。简直满血满蓝复活了一般。
它手中的毛笔一挥，许许多多的鬼气化为墨点，向着姬明哲扑来。
这些墨点就像是下雨一样，哗啦啦沾了一地，除了中分头的桌子被完好地避开了之外，其他的桌子就跟淋了酸雨一样，须臾便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模样。
支学文&监考官：“！！！！我屮艸芔茻！！！漏酸液了啊！！！”
两个人非常灵活，齐齐捂着脑袋，跑到了教室的最前面蹲了下来，只有那中分头不知所措地留在了原地。
姬明哲也被这一招搞得有点手忙脚乱，一滴墨水不小心沾到了他的手背上，就听见滋滋的声音响起，道长白皙的手背上多了一个腐蚀出来的小孔，还隐约渗出来血色。
姬明哲的面色冷了几分，这一幕让外面的艾枫看了个完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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