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，我就是觉得以龙渊宫和不老阁之间的恩怨，很可能走到那一步。”
“不会的！师父已经不是不老阁阁主了，阿娘她……我会想办法劝阻阿娘的。”
沈南风的心情难以言语，看想韩素，眼里尽是心疼。
她也有如此无措的时候啊，她也有不敢面对的问题。
说来也是，这种选择寻常人怕是难以取舍。
“韩姑娘，这世间有些事情，往往不遂人意。”
言至于此，韩素就算再傻也能感觉到这背后藏着什么事情。
“今日出宫的时候，师父说要为我举办传承大典，现在想来，这种完全没必要的事情，好像只有一个解释，她在做局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，沈南风也是更加确定了心中想法。
“韩姑娘，传承大典在多久之后？”
“或许就是几个月之内的事情，我不明白，你是知道了什么吗？为什么突然问我那个问题？”
“什么问题？”
韩素有些生气，“你别装傻！就是你说我阿娘会和师父生死相见！”
“韩姑娘，她们之间本就是宿敌，你很清楚，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“可是，她们完全可以不用闹得你死我活，很多事情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，为什么你会觉得她们一定会走到那样的局面呢？”
沈南风看出了她的故作镇定，也看出了她眼里的忧虑。
“对不起韩姑娘，是我说错了，我只是担心而已。”
韩素才没有这么好糊弄，她着急的说道：
“有什么事情，你别瞒着我！我最讨厌别人骗我！”
此话一出，沈南风也犹豫了，思量片刻后还是说道：
“我觉得你师父很可能是已经准备好要和你阿娘做一个了结，至于会到什么程度，我不敢确定。”
虽然原本设定之中，这二人最终双双殒命，可如今变数太多，却是也不见的一定就会按照原本设定去发展。
“怎么会……你的意思是，师父想利用这次传承大典和我阿娘做个了结？”
“你也别想这么多，皇后娘娘有句话没有说错，道法自然，有些事情就算发生了，我们也只能面对不是吗？”
韩素神情恍惚了一瞬，随即摇摇头说道：
“我不会让局面发展到那种地步，你这么聪明，帮我想想，如何能两全？”
这世间哪来这么多两全之法？
沈南风很认真的看向韩素。
“韩姑娘，这世上总有些恩怨是无法化解的，在你阿娘眼里，你师父一家都是乱臣贼子，而在你师父眼里，你阿娘同样是祸乱的根源，但你以为这就是她们恩怨的全部吗？”
“那不然还能有什么？”
沈南风叹息一声。
“理念之争，信仰之争，还有你……”
“我？”
“你还记得是你阿娘将你丢在天山后，独自离开是吧？”
韩素神情黯然。
“是。”
“她是一开始就将你带去不老阁的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是如何去的呢？”
韩素的气息越发不稳。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或许我去天山不老阁确实和师父有关，她自己也承认过，确实有心将我当做对付阿娘的棋子，可是我能感觉到，她心里不完全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唉，我承认，皇后对你视如己出，可是你阿娘会怎么想呢？她会恨皇后，明白吗？”
“这些并不是她们之间最关键的恩怨。”
沈南风继续说道：“问题就在于她们之间的早就说不清谁欠谁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我不相信，总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。”
沈南风沉默了，他知道韩素不会轻易接受。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？论实力，独孤丹云和叶徽都是绝顶高手。
论谋略更是世间最顶端的两人。
论执拗，她们比韩素更加我行我素。
不愿低头的两个人，注定是要纠缠一生的。
“阿素，你别这样。”
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“对不起，韩姑娘，我只是不忍见你这样。”
韩素倒也没在意，但多加思虑并没有作用。
“罢了，真到了那一步，我会尽力去阻止她们。”
韩素这般说着，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沈南风突然很认真的说道：
“韩姑娘，我会在你身边的，有什么事情，咱们一起面对，好吗？”
韩素转头看了一眼沈南风。
还是强挤出一个微笑。
“先管好你自己吧，说起来，你居然将沈寒宫都给弄走了，怎么想的？”
“天鉴司对沈寒宫而言，是囚笼，一个展翅翱翔的沈寒宫，绝对比天鉴司主司更靠谱。”
韩素总觉得哪儿不对劲，随即问道：
“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沈寒宫好？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？”
“不会的，至少在支持你这一点上，沈寒宫和我目标一致。”
韩素沉默起来。
片刻后，她推着沈南风离开了天鉴司。
“韩姑娘，去哪儿啊？”
“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“见谁？”
“去了你就知道了！”
被韩素推着回到了沈府，直接进了房间。
青衣少女百无聊赖的斜躺着在椅子上，那柄妖剑随意仍在一旁，嘴里叼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麦穗。
“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？”
“小素素，小南风，我好饿~”
青衣少女幽怨的眼神，加上有气无力的呻吟。
认识也算有些时间了，沈南风一直觉得这姑娘就是个天大的变数。
当时设计这个角色的时候，沈南风并没有多想。
关于沐月白的每次行动，为了表现出这个角色的不可理喻，她的每一个选择都是自己抓阄决定的。
哪怕很多事情看起来这么不合理，但抓到什么就是什么。
所以她的所有行动都是没有逻辑可循。
此时身后的韩素说的说道：“我和她做了一个交易，帮她调查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情？”
“调查前朝首辅沐孝文的事情。”
一听这事儿，沈南风立马就反应过来。
沐月白的身世，是前朝首辅沐孝文长孙女，当然，这是独孤丹云告诉她的。
目的是为了让沐月白向独孤一家复仇。
这柄妖剑，便是独孤丹云准备的最强杀招，用来了结叶徽的最强一剑。
沈南风直言道：“沐孝文家，绝无活口，作为承德一朝首辅，他拒绝归降当即陛下，满门被斩，就连两个三岁大的孙女儿，都是验明正身之后，当场斩杀，绝不可能有任何差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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