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路不正，所以不敢说。
“还没好吗？都等了十来分钟了！”
“掌柜的说半个小时，再等会儿就有的吃了。我兄弟，就喜欢吃你们这里的烤鸭，平时都是托人捎带的，不是发了工资么，就想着来认认门儿。”
刘光的很随意，那些等着的客人也深以为然。
一个月的工资能够吃一顿烤鸭的，大有人在。
不像全聚德那么贵，这里的烤鸭还是相当大众的。
“各位把鸭票都拿在手上，准备十五块钱！”
“啊？烤鸭也要给票吗？我们以前吃了那么多回，都不知道还要票啊！”
“没票多五块钱，您能接受我们也愿意卖您。”
“是这样啊？行！”
刘光天咬牙切齿一脸不甘的样子，给在场的几个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来这里买烤鸭的十个里九个都是这副表情。
到底五块钱普通家庭能吃好几天了！
将皱皱巴巴的两张十元钱钞递过去，掌柜的立马换了一张笑脸。
“掌柜的，我先去送烤鸭了啊！”
“行，早去早回，别老是在外头溜达半天。”
听得出掌柜的对刚才假装勤奋的年轻人有些不满。
刘光天注意到他的那口食盒在三五个食盒里体型最大，看上去应该是硬木制作的，挺沉的吧？
明明还要装烤鸭的，居然要用双手抓着食盒，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这食盒里应该别有洞天吗？
提起香喷喷的烤鸭的刘光天，双手作揖着离开烤鸭店，冲着门外的郑
朝阳努努嘴，示意这个外送员有些可疑。
多门不知道几时将吉普车开在不远处的，那名外送员看到多门的瞬间，像是过过电一般，转头就走。
无线电信号源果然又打开了，正在高速移动着。
“别打草惊蛇，我跟着过去，你跟多爷在一起！”
“瞧不起谁呢？”
刘光天将手上的烤鸭往吉普车副驾驶上一丢，就追了上去。
多门一边看着四周，一边用力轻嗅着烤鸭传来的香味。
即便他家有房间出租，也舍不得买一只十几二十的烤鸭。
郑朝阳一路挤过人群，没多会儿功夫就把人给跟丢了。
刘光天从另一侧跟了上去，很快就捕捉到了那人的去向。
“这个臭小子，要是对方手上油枪怎么办？”
那名送餐员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被跟踪的事实，直接钻进一条小巷子。
从定位上分析，这是一条死胡同。
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，巷子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一个人。
这要是对别人或许就给蒙混过去了，以为戴顶帽子就算是易容了是吧？
郑朝阳已经追了过来，刚巧与那人擦身而过。
那人像是认出了郑朝阳的身份，朝着来路一路加速，直接淹没在了人群里。
巷子是条死胡同，进去的时候手里拎着沉甸甸的食盒，出来手上什么都没有。
要么就是里面是对方的据点，要么...
“郑叔，目标人物刚刚换装往回走了！”
“就是刚才那个人？你小子怎么那么鲁莽
？我去追，你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儿？”
刘光天刚刚一头钻进巷子里，就看到前方有道黑影，手上正在往上拉扯什么东西，显然是刚才那个外送员找来的接手物品的人。
这是一个女人！
男人女人的外形他还是分得清楚的。
一枚尖锐的石子儿踹了出去，那女人本能的躲闪，手上的食盒落向地面的瞬间，又被她牢牢地抓在手里。
那麻绳上定然已经留下了指纹信息。
又是一枚石子儿飞过去，女人无奈，只能丢下食盒翻墙远遁。
刘光天上前，一字马，用鞋尖抵在了下落的食盒底部。
确实很有分量，里面应该不止一只烤鸭这么简单。
提起食盒，轻轻摆弄了一下，就轻松的找到了机关所在。
果然跟自己猜测的一般无二，底部有夹层。
郑朝阳再一次追进了巷子里，刘光天将自己的发现交给了他。
“人跑了？大活人都能从你眼皮子底下跑了？”
“外头那么多人，只有你看清楚那人的容貌，早知道该让你小子去追的！既然找到了一台发报机，先回去吧？这个家伙心眼真大，就把食盒丢在死胡同里面了？”
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，我刚进来的时候，一个女人正在用绳索拉扯食盒，这根绳索上一定留下了对方的指纹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刘光天上前，用手帕捏起一块带着血迹的布条，刚才千钧一发之间，那个女特务出于本能的上前拉扯食盒不被破
坏，麻绳一定轻松割开了她的手套，不然这个怎么解释呢？
“这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证物袋呢？”
“你小子，到底你是公安，还我是啊？怎么比我都要专业？给你！”
将那片带血的破布丢进了证物袋里，才将手上的帕子用力抖了几下。
这可是娄晓娥送给他的。
算是定情信物吧！
“这样的一台小型袖珍发报机作价几何？光是里面的电池维护起来就需要一定的经费。既然对方是两个人，那么必定有渠道接收经费。”
“你这么一提醒，如果对方通过境外汇款的话，目前四九城里没有相关业务，只能去一趟天津银行问问了！”
“起码迈出了第一步，收取经费的一定是那个逃跑的女人，只要去你说的银行咨询，对方一定有印象的。”
郑朝阳顿时感觉豁然开朗起来。
“好了，时间不早了，先回去吧！”
“一只烤鸭你准备给谁吃呢？”
“给三只傻熊崽子吃不行吗？”
回到吉普车上的时候，多门没忍住打了个饱嗝。
“烤鸭味儿太冲了，没忍住。”
好家伙，你才是专业的啊！
看着那里只剩下廓落的烤鸭，郑朝阳也是一脸的苦笑。
三人经过前门车站的时候，遇到一个熟人，正是娄振华。
“伯父，这边！”
娄振华闻声看过去，提着行李走近吉普车。
“你们怎么在这里？”
“您这是去哪里啊？”
“刚刚从天津回来。”
“娄先生，上车，我送你回去
！”
“那就打搅了！小刘，那批化肥已经运回来了，数量有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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