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和王卫国知根知底的人，秦淮茹对王卫国简直不要太了解，尤其是在对女人那方面。
从刚刚王卫国对何雨水的态度，她就明显能感觉出来，王卫国对何雨水有想法。
在这方面，秦淮茹自认还是有点发言权的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看到王卫国这样，她就有点吃味。
即便她现在已经和王卫国是那种关系了，但这种关系是见不得光的，而且她也没有干预王卫国的立场，可心里面还是有点不舒服。
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，王卫国一转头，便留意到了秦淮茹慌忙躲闪的目光，表情微微一怔。
啧！
回味过来的王卫国，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。
这秦淮茹好像吃醋了？
对于她似乎看出了点什么，王卫国既不意外，也不担心。
秦淮茹是一个聪明人，即便是发现了，也不会去做那些对她没好处的蠢事，更何况王卫国都还没做什么呢！
没多久。
等这些帮忙干活的人提前吃过饭之后，王卫国便开始忙碌了起来，而各家吃席的人，也纷纷入座。
“哎，贾张氏，你怎么把你家棒梗也带过来了？”
当发现贾张氏和贾东旭带着棒梗一起上桌的时候，有人不满了。
关键是棒梗自己还占了一个座位。
虽然也有其他人带孩子过来的，但都是特别小的，甚至都还不会走路，离不开亲妈照顾。
问题是人家很自觉，不会占别人的位置。
而且这样带孩子，其实并不方便，甚至待会儿开席的时候，还要分心照顾，自己根本吃不了多少。
很多人吃席，其实都不太愿意带孩子，一方面是要分心照顾，另一方面是占名额，小孩子又吃不了多少，到时候就亏了。
像贾张氏这样，显然是比较少的。
大部分人还是要脸面的，毕竟谁家没有几个孩子，要是两个大人全上，还把自己家里的小孩子都带过来，估计办席的刘海中，脸都能绿了。
就连整个四合院最能算计的阎埠贵，吃席也只是自己和三大妈两个人过来，连阎解成都只能留在家里。
虽说阎解成现在已经算是成人，并且有一份临时工的工作，但毕竟还没分家，所以和阎埠贵依旧只能算一家。
再说老阎家还有个阎解娣，尽管比棒梗要大上一点，但也能算是小孩子，连阎埠贵这么能算计的人，都没好意思把她给带过来。
“我家棒梗怎么不能来了？”
贾张氏根本不管这些，十分硬气的反怼道。
刚才开口的人也不惯着贾张氏，当场就开启了嘲讽，讽刺道：“贾张氏，你们家都来了伱和贾东旭，已经占两个名额了，还带棒梗过来，你还真好意思。”
贾张氏见状，也不尴尬，直接反讽道：“怎么说话的？棒梗还是个孩子，又不占名额，你一个大人，好意思跟一个孩子计较，你可真有意思！”
“不占名额？”
“要是不占名额，你们家棒梗坐的谁位置？”
“别人家最多是来两个人，你们贾家直接就占了三个人的位置，这屁股也是够大的。”
“贾张氏，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不要脸的人。”
“你再说一次！你说谁不要脸？”
“说你呢！没听清是吧？那我再说一次。”
“贾张氏，你不要脸，你们贾家都不要脸！”
“……”
还没开席，贾张氏就直接跟人吵了起来，这还是相当炸裂。
吃席的人都是院里的邻居，没有人不认识贾张氏，面对贾家的做法，也有很多人十分不满。
更何况，贾家还只交了一毛钱的礼钱，却带了三个人过来吃席，直接让其他人感到了心里严重的不平衡。
而且秦淮茹虽然没有过来，但在王卫国那边帮忙，也能蹭到不少吃的，等于刘海中请客吃席，他们贾家全家都出动了。
凭什么便宜都让贾家给占了？
另一边。
正在给王卫国帮忙和打下手的秦淮茹，看到自己婆婆跟别人闹了起来，感受到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，顿时羞愧的低下头，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。
自己婆婆闹事，丢人的却是她这个儿媳妇，连秦淮茹自己都觉得憋屈。
但她又能怎么样呢？
面对这种情况，在家里没有半点地位的秦淮茹，简直无可奈何！
最终。
看大家闹了起来，作为主家的刘海中没办法，不得不选择出面。
不过这大好的日子，贾家三个人都已经上桌了，刘海中也不好往外赶人，只能让棒梗跟贾张氏和贾东旭两个人挤在一起，不占别人的位置。
这要请多少人，安排多少桌多少个位置，之前都是计算和安排好了的，要是棒梗直接多占了个位置，到时候有人没地方坐，那他不光面子上不好看，也会被人诟病和笑话。
然而。
有了贾家的示范，家里有小孩的，也有样学样，跟着效仿了起来。
连阎埠贵都让三大妈把阎解娣从家里给叫了过来，学着贾家那样，和他们两口子挤在一起，不占另外的位置。
这有便宜不占，谁就是傻瓜。
面对这个突发情况，刘海中不好说什么，却把他们一家给恶心坏了。
本来高高兴兴请大家吃席庆祝，结果冒出来贾家这个搅屎棍，大好的喜庆日子，搞得都有点影响心情了。
这贾张氏，也是开创了四合院吃席的先河了。
好在这些并没有影响到王卫国，还让他开心的又赚了一笔吃瓜值，简直不要太爽。
接下来。
在开席之前，作为主人公的刘海中，官瘾十足的上前发表了长篇大论的开场白，等王卫国都已经同时做好两道菜，开始准备接下来的第三第四道菜时，都还迟迟没有结束。
闻着不远处飘来的香味，下面坐等开席的众人，早就已经坐不住了。
只是碍于刘海中的面子，没人好意思开口催促。
偏偏贾张氏坐不住了，早就馋得不行的她，见刘海中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，依旧在那一个劲的说个不停，便相当不耐烦的打断道：“二大爷，都几点了，还开不开席了？都快把我们家棒梗给饿坏了……”
这次贾张氏开口，虽然引得周围的众人暗笑，但却没人开口说什么。
刘海中老是这么拖着不开席，大家心里面多少有点意见，只不过没人愿意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罢了。
这贾张氏，总算是替他们做了件好事。
刚好这时候，听到自家奶奶的催促，挤在贾张氏和贾东旭中间的棒梗，也迫不及待的用筷子敲起了桌子，并且大声囔囔道：“开席！快开席！我要吃席，我饿了，我要吃肉……”
随着棒梗做出这个举动，周围一些孩子，也拿起筷子，跟着学了起来。
旁边的家长见状，却没有像贾张氏和贾东旭那样无视，当场就制止并教育了起来，还有脾气暴躁的，直接动手打起了孩子。
一时间，棒梗的吵闹声和其他孩子的哭声，便充斥着整个院子。
自己都还没说过瘾，就被贾张氏打断，而棒梗这小崽子更是引发了这样一场闹剧，直接让刘海中黑了脸。
这下子，刘海中是彻底没了继续往下说的心情。
等院子里的哭闹声小了些，刘海中才没好气的宣布道：“开席，上菜！”
随着刘海中一声令下，已经准备好的两道菜，立马就被端了上来。
头两道就是硬菜，分别是木须肉和糟溜鱼片，都是鲁帮菜里的知名特色菜品。
一上来，就立马遭到了疯抢，根本就顾不上夸赞。
有人刚尝了一口，顿时惊为天人，刚想出两句话准备夸一夸王卫国的厨艺，结果就看到同桌的其他人疯狂抢了起来，等他反应过来要动筷子的时候，都没抢到第二口。
懵了。
这些人是几辈子没吃过饭吗？
看着周围人一脸享受和意犹未尽的样子，那人也懊恼了起来。
类似这样的情况，显然不止一处。
有了这次的经验，刚才没抢到几口吃的人，也都吸取了教训，等下一道菜上来的时候，第一时间就跟着抢了起来。
在所有人里面，要说抢的最疯狂的，莫过于贾家的老中幼三人了。
别人抢归抢，但起码还稍微克制一些，可贾张氏和贾东旭这两人，却完全不顾形象，连棒梗也是有样学样。
甚至在大家吃完之后，看到最后剩的一点汤底，贾张氏都端起盘子给舔个干干净净，直接把人给看麻了。
和贾家一张桌子的那些人，全都被贾张氏恶心的不行，心里直呼晦气。
正忙碌着的王卫国，显然并没有注意这些，也幸好没看到那场面，不然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大家吃的太快了，几乎一上桌就被抢光，本来因为刘海中的开场延误，已经提前做好几道菜，并且在两口大锅左右开弓的情况下，都有点跟不上了。
如果可以的话，王卫国甚至希望多架上两口锅。
不过王卫国也不为难自己，依旧按着自己的节奏来。
反正又不是自己出菜慢，他们吃得快，那就慢慢等着。
随着接下来糖醋鲤鱼、奶汤鲫鱼、糖醋里脊……这些菜陆续上上来，直接把大家给吃美了。
几乎大部分都是肉菜。
而这也跟主要食材是鱼有关系。
和猪肉比起来，鱼肉有腥味，处理起来麻烦，而且大部分需要舍得放油下料，否则做起来不好吃。
但也有一个优点，就是鱼肉相对不那么值钱，关键还不用票。
甚至都不用去菜市场，直接去河边，找那些钓鱼的人收就成，结果刘海中昨天让刘光齐兄弟几个上外面收鱼，最后搞了一大堆回来。
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，王卫国都无语住了。
不知道的，还以为刘海中准备搞个全鱼宴。
也就王卫国的手艺能镇得住，要换个水平一般的厨子，还未必能把这些都做好。
随着最后一道拔丝山药被端上来，中午的这场宴席，也算是正式进入了尾声。
忙碌半天的王卫国，彻底轻松了起来。
他的任务已经完成，接下来收尾的这些事情，就基本跟他没什么关系了。
“卫国，这次实在是太感谢你了，以后你要有什么事情，直接跟二大爷说，二大爷绝对不会看着不管。”
匆匆赶来的刘海中，上来就直接对着王卫国一通感谢。
王卫国这手艺，实在是好到没话说，可以说是帮他把席面办的漂漂亮亮，没有半点能挑剔的地方。
因为王卫国的出手，就连开席前的那点小插曲和不愉快，也全都被压了下去。
不愧是丰泽园的五级炊事员。
大家夸王卫国夸的越厉害，就越证明他请人请对了，自己这个主家的面子就越有光！
这件事传出去，谁不夸上两句？
以后谁家要是再办席，即便也能请动王卫国，都绕不过今天这次。
“谢谢二大爷了，以后有需要的话，我一定找您帮忙。”
面对刘海中的示好，王卫国知道他是有目的的，不过却没有拒绝。
人嘛，基本都没有无缘无故的对人好与坏，总得有所图，王卫国并不抗拒这些。
而且在王卫国看来，这刘海中除了官瘾和架子大了些，没有什么玩政治的头脑，还喜欢打孩子之外，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。
起码在自己和轧钢厂的领导保持目前关系，尤其是李怀德不失势的情况下，刘海中不会轻易得罪他。
抛开这些，就凭自己的能力和在丰泽园的身份，刘海中也得客客气气的。
在这四合院里面，他王卫国也不能都是敌人。
“那说好了啊！”
看到王卫国接受了自己的示好，刘海中不由开怀的笑了起来。
自己以后能不能在轧钢厂当上干部，说不定还要靠王卫国帮忙。
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，贾张氏忽然从他们身边跑过，端起两碗别人收集的菜汤，直接往着自家屋子跑。
刚才端上去的菜，虽然毫无例外，都被人吃了个精光，但盘子撤下来的时候，多多少少还剩下一些菜汤，不是每个人都有像贾张氏那样当众舔盘子的勇气。
这些显然也是好东西，不光是有油水，关键王卫国做出来的菜剩下的汤底，味道也是同样的绝，谁会不喜欢？
带回去配上馒头，全家又能美美的吃一顿。
于是。
那些帮忙端盘子的妇女们，把每桌撤下来同一道菜的菜汤，都给收集了起来，准备待会儿带回家。
早在刚才的时候，她们就已经做好了分配。
哪曾想。
刚刚吃完席的贾张氏，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了，直接打上了这些的主意。
“贾张氏，你干什么？”
“快放下！”
“那些是我的，不许跑！”
“抢劫啊你？”
“老杨，快把贾张氏给拦下。”
“当家的，拦着贾张氏，咱们家东西被抢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一开始，贾张氏过来的时候，大家都还没注意，等她开抢之后，却是马上反应了过来。
大家又不瞎，而且贾张氏这波，已经属于明抢了。
尽管动作慢了一步，但她们还有吃席的自己人，很快就把贾张氏给拦了下来。
而看到自己被挡住去路，算盘即将落空的贾张氏，却是厚着脸皮大声反驳道：“放屁，这些明明是我们家秦淮茹收好的，跟你们有什么关系？”
这话一出，感受到周围各异的目光，原本就觉得尴尬的秦淮茹，更是觉得丢人的低下了头。
虽说她也在这些帮忙的人里面，但因为经验不够丰富，脸皮也不够厚，再加上因为贾张氏的缘故，自己有些受排挤，所以在其他人分汤底的时候，她根本就没能参与进去。
显而易见，自己婆婆是在拿她当挡箭牌。
在场的人都不傻，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。
“欺负人，我跟你没完！”
“姓张的不讲理，我们跟她拼了。”
看到贾张氏耍无赖，被端走汤底那两人默契的撸了撸袖子，直接冲了上去。
眼看对方两个人，自己只有一个，而且去路也被挡住了，贾张氏心里一慌，直接对着不远处的贾东旭喊道：“贾东旭，你老娘都快被人打了，你还站在那干什么？”
人群里的贾东旭一听，也有点坐不住，立马就要冲上去帮忙。
奈何。
不止贾张氏有帮手，别人也有家人，而且加起来比他还多。
没等贾东旭过去，就先一步被人给按住了。
发现这个情况，看着刚才那两人已经近在咫尺，贾张氏心里头一慌，已经顾不上抢什么菜汤了，直接把手上这两个碗一丢，往四合院外面的方向逃跑。
腾空的两个碗砸在地上，毫无意外的碎了，菜汤更是洒了一地。
冲过来的那两人，一看自己辛辛苦苦搜集的菜汤，就这样被贾张氏给糟践了，当即眼睛都红了。
这仇恨拉的，都快当面掀人家天灵盖了。
偏偏贾张氏还没跑出去，又被另外的人给拦了下来。
不是每个人都像贾张氏人缘那么差，别人除了家人以外，还有关系好的邻居和朋友。
而且贾张氏刚才的所作所为，也实在让人看不下去。
随后，被追上的贾张氏，直接跟她们扭打了起来。
揪头发，扯衣服，甚至直接往关键和要害的地方招呼，看的王卫国大呼过瘾。
很快。
以一敌二的贾张氏，最终还是寡不敌众，直接败下阵来，被人按在地上一通锤。
等大家看足了戏，才有人上前劝架，把她们三个人给分开。
被打懵的贾张氏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，然后看着周围吃瓜看热闹的众人，不顾形象的哭嚎了起来。
“打人啦！”
“要出人命了啊！”
“你们这些人丧良心啊，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。”
“老贾啊，你快上来看看，你走了之后，这些人都开始欺负我了。”
“哎呦喂，你要是可怜我，今天晚上就上来把他们都带走。”
“老贾啊……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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