撵走！
撵走！
撵走！
程清瑶被保安撵到外面，理由是：“公司门口出出入入那么多人，你这样干坐着不好看，影响公司形象。莫总刚才发了脾气，你就配合配合一下，再惹他生气，我怕你以后连大门都进不了。”
程清瑶明白，走到外面，找了一个地方靠墙根坐着。
方案依旧没有争出结果，莫离让他们各自再出一份方案：“争不出结果只能说明你们这次做的方案都太普通，没有亮点，没有说服对方的足够实力。下周三会议继续，如果那天还搞不定，我就会召开一个头脑风暴，让有能力的人上位接替你们。”
很冷漠的态度。
很残酷的现实竞争。
也只有这样，利益才能最大化的实现。
回到办公室，他负手站在窗边往下看，没有看到程清瑶，不知道是走了，还是坐到了哪个角落国。谭夜樱敲门进来：“莫总，楼下前台部打电话过来问，后台残存的那个红色公告要不要撤销？以后要怎么处理程清瑶预约的事情？”
莫离眉梢跳了跳，却装做没听见的样子，不答反问：“熊小姐那边准备好了吗？”
谭夜樱愣了愣方说：“都准备好了，化妆师服装师三点就会过去帮她整理，五点派车把她接到酒店。”
“让她多准备点节目，这可是李总亲自点名要的女人。你跟她说，做好今晚以后她会前途无量。”
“好的，我这就去跟她再说一遍。”谭夜樱转身出去，又听他的声音从身后沉沉而来：“我胃有些不舒服，让张阳飞给我送点药过来，晚上的应酬让他替我过去。今晚的应酬没什么大事，就是联络一下官商感情，让财务部给他拨三百万打麻将，只输不赢，陪他们玩到尽兴。”
“好的。”谭夜樱停了停，见他没事再交待，这才转身出去。出去的时候她本来还想问问程清瑶的事，但见他避而不答，她终是没问。不管心里多恨程清瑶，念念是无辜的，她需要有个活口找活路。
张阳飞送药过来，劝他去医院检查检查。
他没有回答，坐回桌前继续处理文件，却有些不在状态，屡屡签错或者屡屡写错。他有些烦，丢下笔进休息室洗澡，却是越洗心里越不舒服，又抓一波人过来开会。
汇报这个月的业绩！
汇报这个季度的业绩！
汇报这半年的业绩！
一直汇报汇报汇报，汇报到晚上九点才得以结束，累得怨声一片，哀声四起。
“莫总今天是怎么了？欲求不满吗？”
“好久没受这种虐待，我现在浑身都疼，明天我能请病假吗？”
“莫总今天怪怪的，好像全程都不在状态，好几个地方讲错他都没有发现。”
“你们说，莫总心情不好会不会和马小姐怀的孩子有关？他们都说那个孩子是莫总的儿子。”
“你们说起女人我又想起一件事，今天楼下不是坐着一女人吗？那女人我以前好像在公司见过，但时间隔太久，我又有点不敢认。还有，她一直埋着头我也没看清。如果真的是她，莫总的心情估计和她有关。”
“是不是啊？”
“是啊，我骗你做什么，莫总以前老喜欢她。她要开心，莫总就乐得跟花似的。她要不开心，莫总就一天到晚像现在这样跨着一张冷脸。”
“真的假的？”
“真的啊！公司人员调动太大，我当时刚来也不太熟，那些熟的老人都差不多全调走。不然你问他们，他们肯定跟我说的一样。莫总老喜欢她，对了，总裁办公室不让女人进去的规矩就是当初给她定的，一直到现在还在用呢。”
“我去！真正的大神啊！这样一比，那些马小姐，熊小姐……乱七八糟的小姐算个鸡毛啊！”
“我就知道有这回事，但具体是不是她，我就不敢肯定。所以，我说说你听听，别外面瞎传。”
“不传不传……不过，莫总出车祸不是失忆了吗？失忆又没恢复记忆，如果真的是她，莫总是不是也该不记得她啊？”
“话是这样说，但多少心里都会有感觉吧！”
……
一路散会一路小声说，走到停车场才各自分手……程清瑶还坐在路边等，一辆辆汽车从里面开出来，一辆辆又不是她所熟悉的车型……
然而，她没发现，莫离并没有走大门，他走的北门，一路向北，从公司开到了医院。他没有找南幽瑾，直接上办公室找曾经的同事：“怎样，验出结果没有？念念是不是我的女儿？”
“不是！”章医生是专门做亲子鉴定的医生，他在这领域有很高的权威，绝对不会出错。
莫离的心瞬间沉到海底，不怒自威：“不是我的女儿，为什么会匹配我的骨髓？为什么能用我的血？”
“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？那么多没有血缘关系的人，不是照样能匹配成功？那么多没有血缘关系的人，不是照样能互相献血？”章医生忙里偷闲，甩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。
莫离就更不懂，他的血型特殊，能和他对上号的几乎没人，能给他献血的几乎没有。念念不仅和他匹配成功，还能用他的血……这，这让他不怀疑都不行……
“念念真的不是我女儿？”他不信，再问。
章医生停下手中的活，把试管给他：“真的不是，你要不信你就自己来验。”
“……”莫离看着他，无言以对，最后还是没有接试管，没有自己验。因为，章医生没理由骗他。因为，章医生是领域专家，他说不是就不是，百分百不会出错。
激昂的心情变得低落，莫离十分的不爽，南念念，南念念……凭什么？没找到可以给他献血的人，却找到一个可以用他血的人……凭什么？凭什么他莫离的东西要给南幽瑾的女儿用？
不给！
不借！
第二天，开车上班的时候忽然看见程清瑶坐在路边的墙跟处，好像一夜没有回去，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衣服。莫离有些意外，摇下车窗问保安。
保安说：“被撵出来之后，她就一直坐在那里，坐了一夜。有男人过来骚扰她，是我们赶跑的。”
莫离面无表情，双手却紧紧握住方向盘，骨结泛出一个个圆圆的白色。他扭头朝她看去，又看见她那双会演苦情戏的眼睛，满目苦水的看着她。
她也尝试性的靠近，靠近，靠到窗边见他没离开，才瑟瑟的递进一张念念的照片给他：“念念很可爱，眼睛很大，皮肤很白，嘴巴还很甜。每次回家，她都会很甜的叫爹地叫妈咪，还会叫芭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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