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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把资料放下时,现门外走进来一个保洁员,这让他愣了一下,但很快就低下头去,同时不耐烦的呵斥着。
“走错了吧,这可是经理办公室,出去！”
时常有新进来的保洁员,要么是走错地方,要么就是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,就想要擅自主张的进行保洁,无论是那一种,都是赵志远所厌恶的,在他看来,难道你不应该有一些自知之明吗?贸贸然的闯进来,上下尊卑还要不要了。
然后赵志远听见了咔哒的一声关门声。
他以为是那名保洁员出去了,还算知趣,赵志远冷哼了一声,正准备坐下,一直盯着资料的视线才朝上移上一寸,就看到一双鞋和属于保洁员衣服的蓝色裤子。
“叫你出去……”赵志远的呵斥还没有完,一双带着手套的手就以一股极大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喉咙。
赵志远猛然睁大眼睛,然后看到了眼前这名保洁员帽子下的脸孔,周楚！
他伸出手,试图想要掰开周楚的手,但那双手却似乎极有力量,纹丝不动,他试图想要出些什么声音,但连嗬嗬的声音都不出,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,他居然现自己还想要嘲笑周楚,说他不敢杀死自己,至少按照常识来看,是这样没错。
可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艰难,肺部因为缺乏空气,似乎要爆炸了一般,脸上的血管也涨了起来。他怎么敢,他怎么就敢这样闯进来。就这样杀死自己?
这是赵志远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,却浑然忘记了,当初先动了杀机,并且付诸行动的,不是周楚,而是他。只是不同的是,他是请了一个杀手,而周楚是自己动手罢了。
在确认赵志远已经停止了呼吸后。周楚才缓缓的松开了手,然后左右看了一下,并没有现什么摄像头之类的东西,而走廊上的监控,也早就被他刚才趁着保安巡逻的时候,闪身进了监控室切掉了线路,估计这些保安们要到一个小时后。甚至交接的时候,才现监控录像失去了影像,一般大楼的监控,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,或者说,没有生什么事情时。甚至没有人会想要每天都抽调出录像来看个究竟。
在确定屋子里没有什么摄像头后,周楚的视线又落在了赵志远桌面上的资料,然后眉头皱了一下,快的浏览了一下后,他将他和欧城的两份资料都收了起来。他可不想警方在来到这里时,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注意到他。
不过……这家伙。居然也打算对欧城动手?在之前还在思考着,因为自己没有了感情和情绪,是否会对于正义与邪恶的判断模糊了界限的周楚,在看到这两份资料后,再一次确认,不管之前有感情的自己会不会选择放过赵志远,但现在的自己,却是没有任何顾虑和太多的想法。
对于自己有威胁者,有些时候确实还是应该把威胁抹杀与消除的好。
又看了一眼赵志远的尸体,周楚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赵志远的办公室。
而当周楚走出大楼时,另外一些人立即各自分开,鱼贯而入,又十几分钟后,夏晓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“干净利落,没有留下任何证据。”
“那就行,你们撤吧,警察和公众方面我来打招呼。”夏晓放下了手机,松了一口气,尽管周楚的做法,在她看来,在这个现实世界里,是极为不可取的,尤其是在这个国家。如果想要赵志远死,那么至少还有三四种方式,能够让他生不如死,或者借用着他所做过的那些勾当与做过的事,也足够让法律出面,给予一个毫不过分的死刑,然后再在她的关注下,不让赵志远有翻身的可能。
只是那样太过麻烦,或许以前的周楚会乐于用这样的方式,但现在的周楚,却不会采用,对于他来说,最直接而有效,并且简单的方式,是最好的选择。
真是说不上应该喜欢或者欣赏哪一个他的方式,自己能够做的,或者说,自己会做的,也只有支持。
她这样想着,然后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。
是周楚。
她接起了电话。
“这段时间多注意和保护下欧城,我在赵志远的办公室里看到了他的资料。”手机那头传来了周楚的声音,停顿了一下后又说,“资料我烧毁了,可以的话,秦箐那边也多注意一下,以防万一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夏晓却没有因为周楚的停顿而有什么情绪,而是微笑着问,“你就要回去了?”
“嗯。”周楚言简意赅,“这边就拜托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夏晓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加多了一句,“注意安全。”
就像是妻子面对即将远行的丈夫的叮嘱一般。
“嗯。”
周楚也没有多说什么,而是挂掉了电话,他现在已经返回了自己的家中,并且把腕表里下一次苏醒后出现的地方,设定在了夏晓所告诉他的那辆房车上,临走前他已经看过并且记下了房车的位置,有了外观和具体坐标,就可以进行下一次回归时的设置。
周楚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,他知道在他睡去,回到梦魇世界之后,这里将会被夏晓派人来整理与封存,并且说不定还会让人在附近监视,但无论如何,这里之后,或许再也不是他所居住与生活的地方,不再是他的家。
周楚把视线收了回来,没有丝毫留恋的躺在了床上,闭上了眼睛。
……
再醒来时,眼前的景色就变成了吸血鬼之都,特拉瓦尼亚联邦的黑色郁金香旅馆的房间。
才坐起来,阿蕾莎就飘了进来,一个欢呼,就想要扑进周楚的怀里,尽管已经能够感觉到有若实质一般的感觉,但阿蕾莎还是扑了个空,整个人在扑进了周楚的怀里之后,就穿过了他的身体,出现在周楚的身后。
阿蕾莎有些不高兴的撅起自己的嘴。
周楚并没有在意,而是看着阿蕾莎:“几天了?”
阿蕾莎伸出一根手指。
才一天而已啊,那还能做其它事情,周楚站起身来,对阿蕾莎说。
“我们出去。”
阿蕾莎欢呼起来,仍然是少女性格的她,自然是觉得独自转悠没有两个人转悠要来得好玩,更何况周楚看起来像是要去办事的意思,办事,也就意味着有趣,至少对于她来说,她又有机会去观察与揣摩那些陌生人了。
布加勒斯特弗洛拉区,金玫瑰酒吧,卡莉西特.米娅,卡伦,那个小镇的民兵队长的信。
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关键词后,周楚就找出了那封信,放在怀里,和阿蕾莎一道,走出了黑色郁金香旅馆。
尽管布加勒斯特已经被吸血鬼们使用魔法笼罩了天幕,阳光无法照射,但吸血鬼们的习性,还是让他们喜欢夜间出没,在白昼下除了那些要维持日常秩序和事务的吸血鬼们还在活动之外,大部分吸血鬼都仍然会选择待在家中,或是沉睡。
这从周楚前往黑色郁金香时和离开时的对比就知道,白昼时,街道上的行人有些稀少,并且神色匆匆面带警惕,毫无疑问这些多半都是不折不扣的人类,而到了晚上,也就是周楚和阿蕾莎走出黑色郁金香时,人明显多了起来,看起来总算是有了一座大城市和联邦之都的感觉。
只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里,并不只是人,至少有一半是吸血鬼,这些吸血鬼并没有隐藏自己的面容,或是猩红的双眸,或是说话交谈之间,露出那标志性的尖牙,或多或少,你都能够分辨出他们到底算不算吸血鬼,加上或许还有一刑意隐藏的,说起来,这一大半的人流,或许都是吸血鬼也说不定。
看着一对互相打闹着,嘴里能够看到尖牙的孩子们跑过去,周楚抬起头来,注视着那紫色的巨大天幕。
这便是吸血鬼的城市,真正的城市。
也不是没有人类,只是在这座城市之中,人类明显较为稀少,以及底层,商人、马车夫、街头小贩、苦力工与被差遣的仆人,这些构成了布加勒斯特下层居民的主体,自然是人类。
在询问了一个明显是人类的小贩方向后,周楚就朝金玫瑰酒吧走去,脑海里,却是想着刚才那小贩的话。
“特弗洛拉区?客人你去哪做什么,那可是贵族区域,几乎很少有人类能够到那边去的,找人啊,在那里倒是有不少漂亮的姑娘在那里做事……听说非处子之身,可是不要的呢……”
似乎碰到了同类或是同乡,人类这种生物的话就会变得多起来,所以那小贩透露了很多的信息,而这信息归纳起来,不外乎是说特弗洛拉区,是吸血鬼的贵族区,寻常人类是不会在那里出现的,而在那里干活和做工的,都是年轻貌美的人类女性,似乎在那里工作的第一个要求,就是必须是处子之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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